邊巡軍再停留兩日便會出發(fā),秦白也得抓緊時間把金固錘的符陣刻畫完畢。
對于在法器上刻畫,他沒有任何的經(jīng)驗,按照燕赤霞的說法,一旦符紋出錯對于法器本身都會有損傷。
所以秦白在來金沙灣的路上一直在練習(xí),他對于金固成甲陣的紋路已經(jīng)銘記于心,但其中的兇險還要真正刻畫的時候才能知道。
為了保證閉關(guān)的環(huán)境不被打擾,他選擇了在大部分人都已經(jīng)睡下的深夜。
此時黑暗中萬籟俱寂,營地里只有兩個正在巡邏的士兵。
大部分軍帳都是毫無動靜,還能聽到里面?zhèn)鱽磔p輕的打鼾聲,但只要一有動靜,這些士兵就會立刻醒來,可見其精銳程度。
但如此精銳的邊巡軍卻只用在剿匪上,可以看出大宋某些根基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問題,重文輕武已經(jīng)刻到了骨子里,所以燕赤霞都憋屈到辭軍游歷江湖了。
王生也是如此,他哪怕已經(jīng)睡下,配劍也一直放在右手邊上。
這時軍帳角落的土壤微微挪動著,接著出現(xiàn)了個坑洞,外表披著鱗片的人形妖魔從中鉆了出來。
它忌憚的看了一眼秦白的方向,朝著王生而去,腳步?jīng)]有發(fā)出任何聲響。
妖魔轉(zhuǎn)過身,其背上血肉模糊,一大片鱗甲似乎被扯了下來。
它來到王生面前,也不知做了些什么,片刻后又遁入地下消失不見
前半夜秦白在練氣運轉(zhuǎn)大周天,等到功行圓滿才睜開了眼睛,他心知時機(jī)成熟。
他將紙片人從懷中拎了出來,小家伙有些睡眼朦朧的,一到了夜晚她就會自主吸收陰氣。
“去,幫我看著點周圍。”
紙片人點了點頭,從秦白的身上跳了下去,來到了軍帳的入口處趴在了那里,身上顏色微微加深,與地面融為了一體。
秦白定了定心神,從魚袋中將煉鼎和精金石取了出來。
他利用心神順著煉鼎的紋路勾勒了起來,因為他在這方面天賦確實不錯,很快就將法器祭煉成功了。
此時不過花費了小半個時辰。
煉鼎上的符陣作用是利用真氣加溫以及隔絕溫度,結(jié)構(gòu)比較簡單,他依靠著一目十行的記憶力很快便有所理解。
在他的催動下,小巧的煉鼎懸浮在掌心,隨著真氣的涌入鼎蓋逐漸打開,里面?zhèn)鱽黻囮囄Α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