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家早有反意,這是盡人皆知的事情。當(dāng)年的父親晚年的時候就打算造反,但因為死的早,還未來得及實施,但種種跡象已經(jīng)足以讓朝廷對桓家產(chǎn)生忌憚。
否則桓玄今年都三十多了,也不至于還是荊州太守。
桓玄心中不服氣,便決定將司馬道子父子給斬落下馬。只是,還未等他們實施第二步,朝廷就突然出手,把司馬道子給趕走了,他們之前發(fā)難都是針對司馬道子的,現(xiàn)在人都跑了,他們也沒理由再鬧事了啊。
不過,五斗米教的孫恩作亂,倒是給了他一個好理由。
流民犯上作亂,京師又缺乏保護(hù),他身為荊州太守,主要要替皇帝分憂,前來京師保護(hù),那不是很合情理?既然合情理,那還猶豫什么,點齊兵馬就趕緊來啊。
如果被別人搶先了,他還要再廢許多周折。
不過好在,司馬道子去徐州了,那里可是王恭掌握的地盤?,F(xiàn)如今王恭估摸著正和司馬道子打的熱鬧,也由他們自己鬧去吧,自己先入朝再說。
“稟報將軍,前面有一伙流民,我們是否要將他們驅(qū)逐走?”桓玄坐在馬背上,腦中思緒紛飛,想著未來如何在變幻的局勢中獲取更大的優(yōu)勢,便聽到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。
桓玄回過神來,“流民?此地距離永嘉有近千里,流民怎么會流竄到此處?還是說京城附近也發(fā)生了災(zāi)害?你去派幾個人,將他們領(lǐng)過來,我有些事情要詢問?!?br/>
他略一思索,便開口問道。
桓玄許久未曾回京城,所以他打算先找人問問情況,至少要了解京城附近的情況,免得到時候應(yīng)對不及。
而在官道的另一邊,五斗米教的人也警覺了起來。
“大祭酒,剛剛有人過去了?!币粋€道士小心的看了一眼不遠(yuǎn)處,開口說道。
大祭酒也點了點頭,他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他不僅發(fā)現(xiàn)有人在窺探他們,他更知道那人就是朝廷的人。
“真是麻煩,看來那皇帝是知曉我還沒死的事情,派人來追殺我了。我們快些撤離,不能跟朝廷在戰(zhàn)下去了?!贝蠹谰颇樕仙n白,之前所遭受的傷勢還沒好全呢。
他花了好半天的時間,才將潰逃的流民給重新喚回來,但就算是這樣,依然有一千余人杳無蹤跡,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下落。
此地距離建康那么近,為了保險起見,他還是決定放棄那些人,先走為妙。
只是他萬萬沒想到,朝廷竟然會從另一邊調(diào)兵過來,對他們進(jìn)行圍堵。
大祭酒想要快點離開,但偏偏天不遂人愿,他們這才剛剛動身,便聽到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傳來,緊接著便見到十來個騎士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。
“爾等且聽好了,桓玄將軍請你們過去問話,一會兒將軍問什么,你們就回答什么!”那些騎士哪里看得上這伙流民,便大聲說道,言語很輕蔑。
桓家早有反意,這是盡人皆知的事情。當(dāng)年的父親晚年的時候就打算造反,但因為死的早,還未來得及實施,但種種跡象已經(jīng)足以讓朝廷對桓家產(chǎn)生忌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