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!”
容婼嚇了一跳,本能地抬手肘擊后方,卻聽一道熟悉的痛呼聲響起。
她心尖輕顫,猛地轉(zhuǎn)過身去,便見念想了數(shù)個日夜的那個人正站在面前。
白川緊緊盯著眼前的姑娘,她比半年前瘦了不少,悶悶不樂的模樣罕見地生出幾絲多愁善感的氣質(zhì),叫人心生憐惜。
看著容婼傻乎乎的呆樣,他眸中亦是掩飾不住的神采飛揚(yáng),正要揚(yáng)起笑容調(diào)侃兩句,卻猝不及防被揪起耳朵一陣河?xùn)|獅吼。
“你這個挨千刀的玩蛇佬!這半年來死哪兒去了,連封信也不寄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什么犄角旮旯里去見了閻王!”
“不寄信就算了,回來了連聲招呼都不知道提前打嗎?我還以為站在這兒的是你的魂兒呢!”
“早知道你是這么不靠譜的人,不如干脆聽了我娘的話去相見相見那些小公子算了,省得你十年八載不回來,讓我等到老眼昏花都等不出個屁來!”
“嘶!啊呀呀……疼疼疼!”
白川痛叫起來,體感著容婼的手勁兒越來越大,當(dāng)機(jī)立斷捂著胸口渾身癱軟地往她身上一倒。
這一倒差點沒把容婼壓趴下,不過還是下意識地扶住了對方。
“你干嘛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白川緊繃著臉,語氣虛弱,“我不是故意不給你寄信的,實在是這一天路途兇險……我能保得住性命已是老天眷顧,無暇顧及其他?!?br/>
容婼臉色猛地一白,慌慌張張地強(qiáng)撐著他站穩(wěn):“你受傷了?傷到哪里了,很嚴(yán)重嗎?我剛剛是不是撞到你的傷口了?”
她一邊說著,急匆匆地在對方身上摸索,顧不得閣樓的房間門未關(guān),便扯開了白川胸前的衣襟。
既沒有浸血的繃帶,也沒有可怖的刀傷。
容婼松了一口氣,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:“敢耍我,你真是膽子肥了!裝也不知道裝點像樣的,信不信老娘把你打得爬不起來!”
說完,沒好氣地將他往旁邊一推。
白川卻搖晃著跌坐在地上,側(cè)靠著椅子不住地咳嗽起來,眉頭緊鎖。
“我……我沒耍你,北疆內(nèi)部局勢混亂,我在那邊時被牽扯入五仙教的內(nèi)斗之中,不慎中了教內(nèi)叛徒的奇毒,整日渾渾噩噩地睡著不復(fù)清醒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