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邪酒量不行,偏偏又貪杯,他抱著那個空空的酒壇子,唱著楚江離聽不懂的英文歌。
旁邊的烤串,只剩下了一大堆竹簽簽。
楚江離蹲在他身前,掐住他的下頜,問他:“陸紹安是誰?老男人是誰?你又是誰?”
“老男人就是陸紹安啊……”
“陸紹安……他……他、他是我的債主,他欠了我的債,我死都記得他?!?br/>
溫邪喝了酒,面若桃花,他感覺熱,扒拉著衣裳,敞開些方舒服了點,衣裳松松垮垮地掛在他身上。
“我啊,我是大明星,大帥哥?!睖匦罢f著突然站起來,舉起那只空酒壇。
楚江離聽到這些話,本來還冷著的臉,緩和了不少。
看來他真的只是一個快樂的瘋子。
楚江離想到什么,走進屋內(nèi),拿出紙墨,寫下一行字,他吹響很久不曾用過的骨哨,立刻有一只黑鷹翱翔而來。
黑影盤旋著,俯沖下來,落在了楚江離的胳膊上,楚江離將紙條塞進鷹腳上的金管里,放飛鷹。
溫邪這次酒喝得猛,一覺睡到了大半夜。有了白天醒來的心理陰影,溫邪第一時間是看手,第二是看狗。
還好,還好,臭狗沒有再把臭臭拉他身上。
溫邪頭疼得像炸開了,他坐起來,揉著太陽穴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躺在楚江離的床上,蓋著他的被子。
楚江離卻不在屋內(nèi)。
狗窩是空的,臭狗也不在。
溫邪找了一遍,確定楚江離人是真不在,難不成是沒地方睡,跑出去了。這樣一想,溫邪覺得自己罪過大了。
屋內(nèi)點了蠟燭,溫邪走到正廳坐著,敞開大門,決定等楚江離回來。
楚江離回來時,就見溫邪趴在桌上睡著了。楚江離關(guān)門時弄出了聲響,溫邪立刻醒了過來,他打了個呵欠,迷迷糊糊地問:“你回來了,不好意思啊,醉糊涂了,爬你床上睡著了?!?br/>
知道自己酒品差的溫邪,又問他:“我沒有把你怎么樣吧?我這人喝醉了,有點沒個正形,要是多有得罪,我先道個歉,您多擔待?!?br/>
“你覺得你能把我怎么樣?”楚江離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