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德和張徐之間,隔著一面厚厚的防彈玻璃板。
像是在關押某種危險猛獸般。
“可笑?!?br/>
自從上次他將前主治醫(yī)生的耳朵咬下來吞肚后,醫(yī)院再次對他進行了“特殊關照”。
鬼知道那些年輕護士們在底下是怎么評價他的……對于那些雌蟲的評價羅德既不在乎也沒興趣。
只是偶然在吃飯時聽見,別人討論自己時用了“野獸”這個詞。
想到這,他不由得裂了咧嘴,似乎想笑但又笑不出來。
人類總是喜歡給各種各樣的事物貼標簽下定義,就算對方是同類也下得去手。
因為這樣會讓他們體會到貶低他人的快感
“可笑至極?!?br/>
雖然羅德從進院開始就從未被任何人視為同類,就連那群精神病也對其報以排斥的心理。
面對張徐的喋喋不休,他并沒有在乎,只是躺在病床上,數(shù)著質(zhì)數(shù)。
那些孤獨的數(shù)字偶然會給他帶來些許安穩(wěn),當然,這效果并不好。
不知何時,羅德喪失了“笑”的權利,他開始變得寡言少語,大部分時間都是保持面癱臉,愣在原地沉思著。
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,也沒人能理解的了。
這很正常,因為羅德這個人本身,就被貼上了“不正?!钡臉撕?,所以無論他想什么說什么做什么,都會被合理化。
從而也被無視掉。
“不管怎樣都好,”他望著天花板,似乎透過了那層鋼鐵透過了層層樓房,看見了屋外的天空,“總之給我有趣點啊,來什么都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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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2066年。
這是一個科技飛速發(fā)展的時代,一個人口日益膨脹的時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