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的訂閱率不夠,請稍后再來~ 傷了這么些年,該習(xí)慣的也早習(xí)慣了,無非遇上陰天雨雪難熬些,沒什么要緊。
難得提及舊事,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城隍廟的黑衣人。
端王在獄中冤死,端王一脈的爭儲勢力也隨之消散。斬草除根,蕭朔的性命不知有多少人盯著。
幕后之人丟車保帥,拋出鎮(zhèn)遠(yuǎn)侯府頂了全部的罪名。蕭朔若是也信了這個,不追根刨底談個究竟,只將鎮(zhèn)遠(yuǎn)侯府當(dāng)成滅門的罪魁禍?zhǔn)?、活著的人里只恨云瑯一個,要活下來還能容易些。
那時云瑯平了戎狄之亂,在北疆轉(zhuǎn)了十來日,好不容易才找著了個風(fēng)景極好的懸崖。
云少將軍蹲在懸崖邊上,心里還想著,自己左右也要死,死了換蕭朔能活著,十分值得。
……轉(zhuǎn)頭就聽說宮里有人往琰王府送拂菻國上貢的御米。
吃這東西的人云瑯見過。起初確實能治頭疼,又能解憂抒懷,可多吃幾次就再離不得,人只知道高臥榻上,體力日衰,一旦沒了便痛不欲生。
云瑯受端王所托,自覺有管教蕭朔的責(zé)任,自然不能坐視不理。邊嘆著操心的氣邊一頭扎進秦嶺,就這么連竄帶跑東躲西藏了五年。
……
云瑯?biāo)笠膊欢?,無非一樁北疆安定收復(fù)燕云,一樁蕭朔消消停停、像尋常王爺那么活著。
可蕭小王爺眼下這個不配合的架勢,說不定什么時候,就要翻扯出來殺身之禍。
困在府中,城里朝中的情形都不清楚,北疆形勢如何,也難以探聽得到。
云瑯躺不住,撐著坐起來,敲了兩下窗子。
刀疤就在窗外守著,聽見聲響,悄悄進了門:“少將軍?!?br/>
“御史中丞近來忙么?”
云瑯道:“幫我給他帶句話,叫他有時間來一趟。”
刀疤看著他,有些猶豫,欲言又止。
“不方便?”云瑯蹙眉,披衣起身,“怎么回事,御史臺出了什么變故?”
“沒有。”刀疤忙搖頭,“他上次來,被王府當(dāng)神志不清轟出去了。”
云瑯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