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,膽敢非禮辭染仙君……”
云落氣的渾身哆嗦,瞪著季君竹,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。
“深情”對視被這一聲尖銳的呵斥聲打斷。
季君竹遲緩的扭動脖頸,往下看。
抱著他的男子一雙指骨分明的手,完全覆蓋在她的綿軟之上,嚴(yán)絲合縫密不透風(fēng)?。?!
季君竹撩開眼皮,素來上翹的唇壓了三分,條件反射攥緊拳頭,作勢要將胸前礙眼的長手拍開。
“下去?!?br/>
上頭紫衣仙君率先開了口,聲線冷得仿若三九寒天的冰棱,他雙手用力托著她,面無表情的將她騰空扔了出去。
沒有半分男子該有的溫柔與憐憫。
裝了一整日,未曾吃過苦頭的季君竹被砸在厚雪中,雪花灌入她的脖頸內(nèi),身體不由自主抖了抖。
疼是不疼,卻是極冷。
吐掉口中雪沫子,季君竹撩開眼皮看向前方。
祁琰昱居高臨下的立在不遠(yuǎn)處,一雙黑沉泛紫的眸子猩紅色一閃而逝。
他臉上看不出多少情緒,祭出水球術(shù),站在冰天雪地凈手!?。?br/>
十根修長白皙的手指被冰水沖刷,繁復(fù)揉搓,本是雙堪稱藝術(shù)品的優(yōu)雅雙手瞬息變成醬紫紅色,他卻渾然不在意。
那架勢便仿佛摸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,要將接觸的肌膚刮下一層皮一般。
被陌生男子襲胸,她尚且沒來得及找他算賬,老道士占了便宜反是一幅奇恥大辱神色。
眼角余光瞟向云落吃人的眼睛,季君竹不愉的抿了唇。
下意識摸向胸前弟子長衫,這件衣服是今早剛換下來的弟子服,干凈的狠。合計不是她衣服臟,是祁琰昱明明白白嫌棄她臟!
五百年后的祁老道著實變了。
這等羞辱人的事情,做的明明白白,理直氣壯,偏生讓人無可指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