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新歲,城中的百姓忙著走動親戚,年假也還未過,城中一片繁華絡繹景象。
將軍府里住著的六個都是男子,三個大的,三個小的。
許清是個閑不下來的人,府里這六口人的飯食他都包圓了,閑下來的時候就坐在園子里種花。
“正好是春天,可以開多半年呢?!痹S清目光柔柔地看著它們。
王雪茗又看了十幾本書,這些日子以來他安逸得毫無煩心事,身子都豐腴了一圈。
“爹——”趙韞纏了過來,軟軟地喚了王雪茗一聲。
王雪茗正憩在躺椅上,輕松圈住趙韞的腰,問:“這是怎么了?”
“我昨兒個做噩夢了?”
“是關于衛(wèi)將軍的?”
“不是?!壁w韞細細回憶著,“我在夢里瞧見一個人,陰森森的,可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臉,看不清,更是不敢看,我怕極了?!?br/>
王雪茗想了想,道:“今晚睡覺的時候我在你枕頭下墊一把剪刀?!?br/>
趙韞笑了起來,貼在王雪茗臉上親了親。
“哎喲?!边@倆人可把許清酸死了,道,“多大的人了阿韞,還抱著爹親?!?br/>
趙韞不好意思地坐了起來,嘴上不服氣道:“親親嘛......”
他這幾日總是覺得心神不寧的,從那日和許清出門,見了那個姑娘,就一直覺得怪怪的。
他清楚地記得他沒見過此人,而且那人看著與他年紀相當,甚至可能比他都要大幾歲,甚至都成親了。可趙韞看見她的第一眼,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,很熟悉、也很親切。
默了瞬,他又問王雪茗:“爹,你信前世嗎?”
王雪茗怪異地看了看他,道:“別做個夢就神神叨叨的,沒有那種東西的?!?br/>
趙韞非常小聲地“哼”了一下,又對著他爹親了一口,才跑著去玩了。他最近才發(fā)現(xiàn)很多樂趣,比如打珠子,斗蛐蛐,編草結......
這些都是平民百姓的孩子們最常玩的東西,但若非這次出宮來,他都從來沒見過這些。
趙韞買了幾縷紅繩,裁下自己一絲頭發(fā)來,他最近學了好久的,等傅聞欽回來,就管她要些頭發(fā),編兩個同心結,他和傅聞欽一人一個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