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春苗卻不同意:“我也去,那是我男人,我都好幾個月沒見他了。狗蛋也去,那是他親爹!”
“可是,你的身體......”
“穿厚點就成了,咱鄉(xiāng)下人家哪那么多講究。多的是剛生產(chǎn)完就下河洗衣裳的?!?br/>
劉麥苗想想也是,就同意了:“那你穿厚點,可別凍著。至于狗蛋......帶就帶上吧,省得那姓于的不認(rèn)賬!”
劉春苗點頭,可劉老頭想起那個不負(fù)責(zé)任的家伙,就想動刀子:“他敢!老子剁了他的腿!”
“好了爹,咱明天多叫點人,要是姓于的敢說不認(rèn)識咱家妹子,咱就告他強女干?!?br/>
“行,直接送他吃花生米!”
劉春苗戀愛腦上線:“爹,哥,曉寒肯定不會那樣的。他,他只是出去找工作,沒來得及接我們母子倆。你瞧,這不寄信來了!”
劉春苗摩挲著照片,眼里滿是愛意。
劉麥苗見自家妹子不肯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,搖搖頭,去找隊里小伙伴們商量大事了。
明天,他們勢要讓于曉寒付出代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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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車上,程熙齡看著黑乎乎的窗外,沒有絲毫睡意。
明天,她就要到柳全縣了,在那里展開新的生活。
劉文懷(鴨舌帽)在她下鄉(xiāng)之前,就被上面帶走了。聽說也被發(fā)配到了大西北,要在那里勞動至少三十年。
程熙齡說不出來心里什么感受。反正就是悶悶的,很難受。
京都的一切,就像泡影一般散了。她的人生,仿若一場笑話。
程熙齡嘆了口氣,知道自己能下鄉(xiāng),已經(jīng)是父親手下盡力奔走的結(jié)果了,她該知足。
可從云端跌到泥里,這落差,真的讓人很難接受。
程熙齡嘆了口氣,閉上眼睛養(yǎng)神。希望那個于曉寒,是個可以依靠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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