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棄嘴角噙著笑,眼神邪氣又坦誠。
要是別人這么說,姜皖可能立馬就會站起來走人,但蕭棄這么說,她倒是彎唇笑了。
外人眼中她一直品學兼優(yōu)、落落大方的,她那狂野的一面也只在蕭棄面前展示過。
這個同桌,在高中時期見證了她所有不堪的一面。多年以后,又陪她經(jīng)歷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時期。
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謂的朋友,那他一定就是了。
“怎么,難道我說錯了?”沒得到回應,蕭棄挑眉。
姜皖喝了一口海帶湯,睨著鳳眼看他,不甘示弱。
“再狂野也沒你狂野。”
“你太謙虛了?!笔挆墦u頭笑。
“我最多就過過嘴癮,也沒付諸實踐,你就不一樣了?!苯铧c到為止。
能在小地方做鴨,而且一干就這么多年,也足夠狂野的了。
“你沒付諸實踐,是因為我這人有定力。”他眼神灼灼,語氣居然有些嚴肅,“要是換做別人,你試試,社會新聞看過嗎?”
姜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,無非是怕她一時腦袋發(fā)熱遇到壞人。時間果然是最強大的魔術(shù)師,流氓居然也在勸人從良了。
只是,他覺得她是什么人,隨便遇到個男人就發(fā)癲嗎?
這么想著,姜皖多了幾分挫敗感,再加之他那副老父親般道貌岸然的說辭,她心里升騰起一股邪火,挑釁似地看他。
“誰知道你是有定力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,還把自己當大善人了。”
“......”
蕭棄的眼神像是要吃人,正要反駁,老板親自端面過來了,他臉色緩和一些和面館老板說話。
姜皖端過面,一邊大快朵頤,一邊支著耳朵聽他二人寒暄。
“女朋友啊?”
“不是,同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