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裹著毛毯，各種情感在心靈拉扯，撕裂出刀割般的痛，低著頭，哭泣著，她輕輕地說：“對不起、對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現(xiàn)在說對不起有意義么？”孫炎繼續(xù)冷笑，“我也可以先殺了你再說對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讓我死?。　迸僖淮伪l(fā)出來，毛毯一掀，身子前傾，一下子趴在床上，朝他吼道，“那就看著我死好了，看著我腦袋開花，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隨著她無意識的動作，一對尖尖的椒乳暴露在外，倒掛的鐘乳石般晶瑩搖動，嫣紅的豆兒煞是可愛。孫炎瞪了她一眼，反吼道：“干什么？勾.引我啊？我有女朋友的你不知道么？”

    吉小曼嚇得嬌軀一縮，又縮了回去，毛毯再一次緊緊裹住赤.裸的身子。

    孫炎哼了一聲，往門外走去，同時向后揮了揮手：“再見……不過這一次應該是真的不會再見了！”

    在他身后，傳來少女嚶嚶的哭泣聲。

    孫炎走出房間，來到長廊口，一個青年女子背靠著墻，等在那里，她正是封美。

    “剩下的事跟我無關了，”他聳了聳肩，看向封美，“話說……真的需要管她么？”

    封美輕嘆一聲，抬起頭來，像是回憶著什么：“看到她，就想起小時候的自己，那個時候，如果有誰也能幫我一把，后面也就不會變成那個樣子……”

    孫炎不知道她說的“那個樣子”究竟是什么樣子，而且也不會去問。會加入冥界“陰騭”的，某種程度上，全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，這一點他也已經很清楚，封美既然曾經加入過“陰騭”，那她必定有個可怕而又充滿了罪惡的過去，或許就是因為這樣，讓她無法放著吉小曼不管，讓這個或許還有救的女孩，淪落到跟她一樣的下場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已經不關我的事了，”孫炎往樓梯下走去，“再見?。?！順便說下……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了！”

    “至于這樣子么？”封美在他身后笑道，“我知道她害過你，但你畢竟還好好的，就當作是勝利者的同情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跟那個沒有關系，”孫炎定在樓梯中央，抬起頭來，“現(xiàn)在還記得，在新人考核后，雖然過關了，但還是很緊張，非常非常的緊張，而且剛上天界沒多久，周圍沒有一個認識的人，感覺很孤獨，然后，她很關心我，一直在照顧我，雖然后來知道她是裝出來的，但是那個時候……真的很感動！”

    沉默一下，他往樓下走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***

    孫炎走在安靜的街頭。

    欲界的夜晚，非常的寧靜，完全沒有人間界的喧嘩。

    月色依舊像水一樣清冷，也不知道嫦娥仙子的心情什么時候才能夠好得起來。

    聽說，這三百年來，天界的圓月始終就是這個樣子，而天上之月的明與暗，只跟嫦娥仙子的心情有關，也不知道，嫦娥仙子當年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，就這般悲傷了三百年之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