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選擇的時機,絕對是妙到毫巔:此刻,這個紅塵道宗的完顏正在朝著祭壇方向奔來,而在以往,完顏朝著這個方向奔過來的時候,隋帝尚和席燈照都沒有出手。
此刻出手,正是合宜之舉。
眼見著隋帝尚一道血色腥風直接朝著自己臉上轟來,莊敬右手直接揮出一道火龍,火龍帶著超強狂風,朝著隋帝尚的這一擊撞去。
二者撞到一處,一聲大響,頓時間,一股臭氣迅速四散。
隋帝尚的血色腥風之內,含有劇毒。
一擊之后,隋帝尚紋絲不動,莊敬卻是后退了百丈之外。
兩人之間修為的差距,已是一目了然。
隋帝尚輕聲說道:“我看得出這位道友不但身手不凡,而且識見非凡,我血色天河宗此次重出江湖,不欲與道友為敵,只要是道友肯將空間神器留下,我等絕不留難,定會直接允許道友離開——此處隱秘之多,只有道友一人掌控,未來可以做的生意,不可限量,是以道友若是同意,我隋帝尚愿發(fā)下誓言,以此互相取信,絕不反悔?!?br/>
“果真是邪宗鬼道,張口就要人留下空間神器,反而還顯得你們寬宏大量,真是強盜當慣了,把搶劫都看成了自然。實話說吧,本公子對你們沒興趣——只要是你們不惹我,我自然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,但是,你們要是敢惹我,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道友還是太過年輕,氣盛一些本是好事,可若是明知不可為還要逞強,那就是自尋死路了,想必在宗門之內,你也是一枝獨秀,擁有如此大好前程,又何必在此故意逞能丟了性命?此乃智者不為——想必道友更不會這么蠢的,對么?”
莊敬微微搖頭:“說句實話,我真的不是專門奔萬寶靈山而來,只是偶然路過,想要看一眼而已,結果呢,你們在這里算計寶器宗,讓寶器宗就此灰飛煙滅,當然這些也和我沒什么關系,可是那天靈宗的文七劍和駱家的駱天長,竟然兩次襲擊與我——據(jù)說這二人都和柳家有些關系,他么的,拿本公子當什么人了?”
“他們居然敢隨便伸手?這兩個死鬼雖然只剩靈嬰逃了,可是,本公子的仇卻不能就這么算了,如果有人出來給本公子磕上三個響頭,本公子轉身就走,決不食言?!?br/>
“若是再度出言哄騙,可不要怪本公子翻臉不認人?!?br/>
嗬,反了天了。無論是隱藏著的柳家人,還是駱家人等等等等,以及在眼前的血色天河宗眾人,都對這個肆無忌憚出言威脅的修士,著實看不透。
看起來他不傻呀,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呢?
血色天河宗的弟子,將所有未被莊敬收起的修士,盡數(shù)收斂起來,搜走身上的乾坤戒,全部堆疊到了祭壇四周。
隋帝尚帶領著所有弟子,將莊敬圍攏在內,口中冷笑著說道:“今日我血色天河宗選在這萬寶靈山現(xiàn)世,為的,就是要借著寶器宗的尸骨,重新?lián)P我血色天河宗的威名,這個過程是絕不可能被任何人攪擾的——就算是大修士也不行,更別說你了,所以,我很想看看你……為何不懼血色天河宗的寶煙……你身上的神秘,真的是太多了,來,讓我們重新認識認識你……”
所有的血色天河宗修士,同時出手!
無數(shù)的法寶,閃著炫目光輝,已是到了莊敬頭頂。
莊敬臉上一道輕蔑的冷笑,手腕一揚,一道刺目的光直接穿出,就仿佛是地面上忽然綻放紅日,瞬間穿破蒼穹。
血色天河宗的所有法寶,瞬息之間盡數(shù)化為灰燼,消失無蹤,而就在眾人驚愕的神情之中,莊敬已是身如飄絮,剎那間縱身遠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