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晝的南極也是分外孤寂的。
每一座冰山都反射著寒涼白冷的光,放眼所及皆是“白色荒漠”。
傅飲冰日復(fù)一日工作著,記錄自己所需要的數(shù)據(jù),不知道要記錄幾個年頭,也不知道究竟多長時間才會出結(jié)果。
等待,唯有等待。
在南極漫長的白日中,連等待也成為唯一可以消磨時光的事情。
那時的傅飲冰并不知道,有些時候,等待一個人比等待觀測出自己所需要的數(shù)據(jù)需要更長的時間。
那日,宋祁灌了自己一整瓶伏特加,整個人醉的顛三倒四。
他撲倒在地上,抱著傅飲冰的腿哭個不停。
一個大男人居然哭的臉頰通紅,上氣不接下氣。
“傅飲冰,我和你嫂子完了,她……她不要我了,她看上其他人了啊——”
宋祁嚎啕大哭,幾乎要喘不過氣來。
傅飲冰只得放下手頭的工作,去給他找一些醒酒的東西。
他卻硬是掛在傅飲冰的腳上,嘴巴喋喋不休說著——
“我不怪她,真的,我不怪他,是我沒用,我太沒用了??!我跟她遠(yuǎn)距離戀愛,她受不住誘惑也是應(yīng)該的,可是,我真的好難受啊?!?br/>
傅飲冰停住了腳,低聲道:“她劈腿了?”
宋祁醉的睜不開眼,卻依舊奮力反駁:“閉嘴,你他媽的懂什么啊!她這不算是劈腿,不算……”
傅飲冰垂下頭,抵了抵鏡框。
“如果這都不算劈腿,那又算什么?你為什么還為她說話?”
宋祁枕著他的腳,迷迷糊糊道:“傅飲冰,你這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處男,你……你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將來一定會遇到一個這樣的人,讓你又愛又恨,唯獨不想放手。”
“她傷的你越深,你越是愛她,跪著求她,在她面前什么面子里子都沒了,這叫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