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內(nèi)藥效未盡,身體陷在堆疊的云堆里,輕飄綿軟,抬手都費勁。
霍頃只能竭力撇開脖子,防止和舒亦誠的過度“親密”。
舒亦誠直勾勾盯住人,感受著指尖奔騰的脈動。
這里流動的,是生命。
只要用力掐下去,這人連反抗的時間都不會有。
殺死一個人,其實是很容易的。
他在電話里說“大不了一起死”,是認真的。
他根本不怕死。
從得知霍頃這個人開始,到調(diào)查信息,再到將人綁來,他一直想的是,大不了同歸于盡。
欺騙他、傷害他,還差點害死他。
不共戴天的仇恨,若不冤冤相報,就不是他舒亦誠的性格了。
眼下,人就在自己手里,稍微使勁就能悄無聲息的弄死他,他卻猶豫了。
體內(nèi)有個聲音發(fā)出柔弱的氣音,說著:“不能殺他,不可以殺他?!?br/>
和另一個反復(fù)說著“報仇、報復(fù)”的聲音交叉雜糅,你來我往,辨不清真假虛實。
殺人犯法,得償命。
要報仇,可以通過更加“溫和”的方法。
只要能折磨到霍頃,他不在意多花些心思。
舒亦誠哼哼的笑了兩聲。
能不使用暴力手段而打擊到仇人,快感必定遠遠大于直接動手。
想到這,他推開車門,說:“走吧。”
見霍頃無動于衷,他才恍然大悟,“你動不了吧——沒關(guān)系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