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一句話,蘊著低沉的委屈,像一根細針,冷不丁扎在霍頃耳朵上。
他腦袋一麻,半張臉燒了起來。
稍縱即逝的觸碰,那股躁意還來不及醞釀,已經(jīng)悄無聲息的退了回去。
舒亦誠憂愁的皺著鼻子,有一下沒一下?lián)阜较虮P:“真的對不起?!?br/>
霍頃還沒見過這樣道歉如喝水的人,心里那點若有似無的緊張情緒,就這么原地解散,偃旗息鼓了。
他搓了搓手指,覺得自己可笑。
這就是個人高馬大的“小年輕”,奮發(fā)肆意,說什么做什么,大約都是情之所至的下意識表現(xiàn)而已。
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?
他伸手,拍了拍舒亦誠的胳膊:“我沒那么小氣?!?br/>
“那……”對方還是小心翼翼,“我還能請你吃飯嗎?”
“可以。”
雖然答應(yīng)了“下次再約”,可他接手新的工作,也是實打?qū)嵉拿β?,一連幾天都沒能抽出時間。
這天上午,朋友到辦公室找他,說有個應(yīng)酬,讓霍頃陪同前往。
霍頃:“在哪?”
“高爾夫。”
霍頃差點咬到自己舌頭:“這種天氣打球?”
“對方提的?!迸笥颜苏骂I(lǐng),捏著鼻子吐槽,“沒辦法,吃人家嘴短?!?br/>
行吧,在其位,就要謀其職。
節(jié)氣中的盛夏已經(jīng)過去,但酷暑威力不減,從電梯到車里的短短兩分鐘,襯衫汗?jié)窳诵“搿?br/>
上車,被冷氣一吹,沒忍住打了個寒顫,一會兒就覺得鼻子有些堵。
快感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