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已經(jīng)頗冷,后半夜還下了場雨,陸炘早上一醒來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,拿紙擦掉垂于面前的清鼻涕,他不禁感嘆;
“啊,活著真好!”
那恐怖的濁氣已經(jīng)隨旭日的升起而散盡,陸炘無法想象自己昏迷后是怎樣在那種險惡的環(huán)境下呼吸存活的。
或許自己已經(jīng)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適應了那種氣味?
“‘入鮑魚之肆,久聞而不知其香?!峙抡f的就是這個吧。誒,不對,是香還是臭來著?”陸炘恍惚地朝盥洗室走去。
清水拍打在臉上,帶走了疲憊,喚醒了精神,他頓感宛若新生。
“那小姑娘要是以后嫁人了可咋辦?。啃吕刹皇堑眯禄橹巩攬觥标憺钥粗刂新菪趴盏乃?,發(fā)出一聲憂嘆。
“咚咚咚!”
敲門聲,又來了!
誰?要是黎謹逸還好,如果是萊娜,那可就糟糕了!昨晚沒來得及去跟她解釋,她要是發(fā)現(xiàn)米婭在我的床上……
“哪位啊?”陸炘朝門外喊。
沒人應答,但敲門聲依舊傳來?
惡作?。?br/>
他走到門前,從貓眼向外看去,門外站著兩位西裝金發(fā)執(zhí)事。
左邊的少女梳著雙馬尾,雙瞳湛藍,面帶微笑,美貌動人,身形在執(zhí)事裝的勾勒下顯得很有誘惑力。
右邊的少年一頭碎發(fā),五官精致,面無表情,皮膚光潔如玉,等等!看胸好像這個也是少女!
這兩位難道是——
旅店的女仆!
配置這么高?
陸炘笑瞇瞇地開門招呼道:“早上好啊兩位美女,找我有何事???”
當聽到“美女”這字眼的時候,碎發(fā)執(zhí)事的表情明顯地愣了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