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忽然變了,黑云壓城,帶來陰暗之中難以描述的恐慌。
蕭欽遠(yuǎn)大抵是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又是有一天遇到了這樣的狀況——
“呃——”
劍指向的地方,流露出來意欲封喉的弧度。
冷厲的光芒只是一停滯,然后就是應(yīng)該要繼續(xù)的事情,那才是真的應(yīng)該要做的事情,劍意欲何為已經(jīng)是很明了了。
蕭欽遠(yuǎn)看著劍向自己逼近,露出來狡詐的笑容
“她快死了?!?br/>
“她快死了,你知道么?”
幽言的手,顯然是抖了一抖,很多時候,旁人說出來的威脅的話,倒不是說,自己沒有足夠的定力,不能夠擺脫旁人的讒言,而是對于眼前的事情,他不能是不重視。若是心里的重視程度夠了,就算是知道極有可能是假的,還是有自己想要往火坑里的跳的可能,因為對于這個真的是足夠看重。
“你說什么?”
蕭欽遠(yuǎn)笑了,他幾乎是已經(jīng)說不出話來了,因為痛楚,他連說話和呼吸都好像是和利劍相磨,那種不能忽略的痛楚最是折殺人。
“你知道我是在說什么。”他滿足地笑了“一個人欺騙自己才最是可怕,要說,她若是死了,多半也是因為你吧。除開來你,還有什么是讓她離開的理由呢??赡氵@個做哥哥的,實在也是不盡責(zé)。
連我都看出來了,你這個哥哥,不會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她的心意吧?!?br/>
“閉嘴!”幽言不想和他廢話,利刃似乎就又要出手,梨落若是有事情,顯然他在這里也不能夠幫助她,顯然也不能夠解決眼前的事情,所以唯一需要做的,倒是鏟除這路上的荊棘。
“你若殺了我,就沒有人能夠救她了。”他狡猾的笑容,一定是千年的狐貍才會有的,狡詐到那般純粹的境地“怎么辦呢,我現(xiàn)在就在這里,是半死不活的,但她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,她道行和我,可是相距甚遠(yuǎn)啊?!?br/>
蕭欽遠(yuǎn)一定是微笑著的,現(xiàn)在死和不死似乎都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敵人現(xiàn)在也不好受。
“你知道是為什么?”
他問這個問題其實心里已經(jīng)是非常篤定了,若不是這樣,他蕭欽遠(yuǎn)必然不會是這般張狂的姿態(tài)。
于是乎,對于旁人來說,這莫要上當(dāng)?shù)氖虑?,幽言卻不得不“上當(dāng)”。
因為在心里真的足夠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