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夏和韓錫幫她辦了個離婚派對。嚴夏和韓錫帶來了金北周的消息,說他從皇庭退了出去,專心跟胡闖搞新的公司,并且做的十分不錯。距離婚那天相見,不過才隔了一個月,冷不丁聽見他的名字,路櫻有種恍若昨世的感覺。路櫻沒什么大心愿,往后的路只想好好養(yǎng)胎,增加棋院生源,讓自家棋院考出四段的小孩越來越多。有些事不做就算了,一做就會生出勝負心,不想低人一等,不想被人碾壓。三月中旬,北城春暖花開。路櫻去幼兒園招生,給小朋友們上了節(jié)圍棋啟蒙課。許是她即將當媽媽,整個人散著溫柔的母性光輝,一群小孩圍著她喊櫻櫻姐姐。課程結束,路櫻發(fā)現(xiàn)車胎爆了。給熟悉的修車店打了電話,讓他們派人來拖車,路櫻等不及,先打車去醫(yī)院。寶寶滿三個月,她要做第一次正式的產檢。各種檢查下來,胎兒一切無恙,路櫻始終提在半空的心終于放了下去。幸好。經歷了那么多,寶寶還好好的。回程時,路櫻叫了輛專車。車子到后,路櫻矮腰上了后排。司機報了尾號確認。路櫻眼睫動了動,脖子往前抻,驚訝:“伍叔?”司機短暫地愣神,隨后反應過來,驚喜:“小姐?”“伍叔怎么是你,”路櫻問,“你不是回鄉(xiāng)下養(yǎng)老了嗎?”伍海是外公的司機,后來外公去世,伍海年紀大了,也不好再找工作,便拿著外公給的遣散費回了老家?!霸诩掖艘欢螘r間,”伍海說,“跟著老先生忙慣了,不適應閑下來,就想著跑專車打發(fā)打發(fā)時間?!甭窓褑柫藛査纳睢N楹R磺卸己?,面帶喜色地講自己兒子和孫子,又說兒媳婦比親姑娘還孝順,看起來生活的不錯。路程過半。伍海往后視鏡里看:“姑爺呢?”“......”路櫻抿唇,“離了?!甭勓裕楹MnD半晌,嘆氣:“真被老先生猜中了?!甭窓杨D住:“我外公說什么了?”“說婚姻跟談戀愛不是一回事,”伍海說,“戀愛是你們倆的事,婚姻是整個家庭的事,金家有老爺子、老太太,難著呢?!薄?.....”伍海:“老先生說啊,他是勸不動你了,小戀愛腦,不自己撞一撞都不知道疼。”路櫻心腔一酸,又忍不住想笑。“不過我看得出來,”伍海說,“姑爺是喜歡您的,我還記得有次下大雨,姑爺給我打電話,叫我晚來一會...”這事越聽越熟悉。果不其實,伍海說:“好像是小姐您高二那會,您不是選了文科嗎,姑爺理科。”“......”“姑爺說,您被老師留堂了,”伍海繼續(xù),“怕老先生念叨,叫我找個借口搪塞下,我就只好爆胎了。”路櫻:“......”伍海:“后來把您送到家,我單獨送姑爺回去才知道,他就是想單獨跟您待一會呢?!备叨滞臧嗄菚?,倆人不在同棟樓,加上學業(yè)繁忙,見面次數(shù)自然而然減少。給伍海打這個電話,金北周是故意的。他當時有點冒鬼火。分完班,他被老師抓去做集訓,完全沒時間去文科樓,但他可從教工處的窗戶看見了,路櫻幾乎每天大課間都要挽著嚴夏出來晃蕩。有玩的功夫,沒時間來找他。那他能怎么辦,這姑娘矯情又嬌氣,他不敢罵不敢說,只能悄悄使壞,故意讓司機晚來,為他空出一點見面的時間。結果金北周還沒去,路櫻自己找來了。女孩委屈巴巴,想跟他和金莓莓一個車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