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漸深,笙歌散去,酒宴撤下。
眾人都離席回各自的寢居休息,只有凌瓏還在堅守。
“早點睡吧?!比萏靹竦馈?br/>
凌瓏喝了口茶水,目光仍然緊盯著米魯寢宮的方向。
她知道今晚的計劃有些風(fēng)險,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?收獲跟付出的程度是成正比的。
“米魯雖說是一只病貓,但他若是發(fā)起威來可也夠受的,宜妃性命可能不保?!绷璀囅肓讼耄拥溃骸熬退阄覀兡軌虮W∫隋男悦?,她的前程可能就毀了?!?br/>
容天淡淡地道:“宜妃的命是本座給的。”
“唔,”凌瓏明白了,為何宜妃深受西域王的寵愛卻仍然聽命于容天,甘心被他差遣,原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。“反正閑著沒事,不妨說來聽聽,權(quán)當(dāng)解悶了。”
容天剛要說話,卻見宜妃的貼身心腹侍婢羽兒疾步匆匆地走過來。
凌瓏眼前一亮,知道事情有結(jié)果了。
這結(jié)果可能是好的,也可能是壞的。
……
寢宮,內(nèi)室。
米魯猛然一個機(jī)靈,幾乎就要從半睡半醒的狀態(tài)里解脫出來。
也許是藥力不足,也許是米魯身為君王多疑的本性令他察覺到什么不對勁,總之,宜妃的催眠術(shù)似乎失敗了。
就在米魯蘇醒的前一刻,瑜悅猛地?fù)溥M(jìn)了他的懷里,童聲童氣地撒嬌。
“父王,瑜悅困了,你陪瑜悅睡覺好嗎?”瑜悅說著話,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。
也許打哈欠傳染,米魯頓時也跟著打了個哈欠,剛剛有些清明的眼神又重新朦朧。再加上愛女在懷里,他的警惕性又放松下來,再度進(jìn)入到被催眠的狀態(tài)。
瑜悅言笑晏晏,牽著米魯?shù)氖肿呦螨堥健?br/>
“父王,你哄瑜悅睡覺,給瑜悅講故事?!?br/>
宜妃看著米魯聽話地跟著瑜悅走向龍榻,等到他躺上去的那一刻,她將手里的杯子一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