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(shí),林平之緩步走了出來,朝定逸師太拱手抱拳道:“武當(dāng)林平之,見過定逸師太!”
定逸師太見他唇紅齒白,一副浪蕩子的模樣,便不由得冷哼一聲,并未給其好臉色。
畢竟她是出家人,又是女子,自然對那些仗著相貌英俊,便哄騙無知良家少女的好色之徒?jīng)]有什么好感,雖說林平之是武當(dāng)?shù)茏樱珡膬x琳方才委屈的表情來看,保不齊就曾被此人欺負(fù)過。
“武當(dāng)?shù)茏?,呵,好大的名頭!”
定逸師太脾氣火爆,已是人盡皆知,不僅在恒山派中威名極盛,便是在江湖上也人人忌憚她三分。
林平之不知定逸師太的敵意何來,但恒山派也算是五岳劍派中少有的一股清流,出于對出家人的敬重,也沒有在意道:“平之不敢,貴派弟子現(xiàn)已交還給師太,改日若有機(jī)會,還請師太到武當(dāng)做客,平之定掃榻相迎,以盡地主之誼!”
“哼!我們走!”
定逸師太被傳言所誤,對林平之本就存有幾分戒心,此刻又以為他欺負(fù)了自己的徒兒,若不是身在劉府之中,又忌憚武當(dāng)?shù)膸追滞?,她非要跟林平之好好算賬不可。
“師父……”
見師父對林大哥極不待見的樣子,儀琳拭去眼角的淚水,正要解釋。
“隨為師回去再說!”
定逸師太輕喝一聲,拉著她便往外走去。
儀琳頻頻回頭,眼中滿是不舍和歉疚。
林平之回以笑容,顯得不甚在意。
待恒山派的人走后,劉正風(fēng)讓弟子向大年趕緊前去相送,他則是來到林平之身邊,輕聲提醒道:“林道長莫要介懷,這定逸師太的脾氣向來如此……”
林平之笑著擺了擺手,打斷了他的話道:“劉三爺放心,在下明白!”
劉正風(fēng)見他似乎并沒有把定逸師太的態(tài)度放在心中,不由得對他高看一眼,繼而又道:“林道長,據(jù)說青城派的人也會來參加劉某的金盆洗手大會,約莫兩日后到達(dá)衡山城,這個(gè)……還請林道長看在劉某的略微薄面上,能否暫時(shí)放下恩怨?”
他本以為余滄海死后,青城派就算收了請?zhí)?,也會以掌門喪期,忌諱守孝為由,不便前來。
誰知今天一早,他就收到了家仆的回信,說青城派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前來參加他的金盆洗手大會,并且還是由余滄海之子余人彥,代青城派掌門而來。
一想到余人彥和林平之之間有著殺父之仇,劉正風(fēng)便一陣心驚膽跳,生怕自己的金盆洗手大會,變成另一場生殺宴。
林平之明白劉正風(fēng)的意思,也多少猜到了青城派不顧余滄海新喪,就來參加金盆洗手大會的目的,給了劉正風(fēng)一顆定心丸道:“劉三爺放心,我等是客,絕不會做出喧賓奪主的事來,還請劉三爺好好準(zhǔn)備金盆洗手大會的事宜即可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