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原白馬用手指撥開額前留長的劉海,將練習(xí)表遞交給齋藤晴鳥說:
“那大家先練習(xí)吧?!?br/>
“等一下,北原老師——”
見他直接要出門,齋藤清鳥走上前,手指下意識地輕撫著裙擺,似乎前不久剛熨過,上面沒有一絲褶皺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如果我們真的去了北海道札幌,能不能帶上月夜同學(xué)?”
北原白馬遲疑了一會兒,對著齋藤晴鳥說道:
“為什么?她都退部了?!?br/>
他的回應(yīng)讓齋藤晴鳥垂下眼簾,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:“但是......月夜她從沒去過?!?br/>
北原白馬側(cè)著身看向她,插在衣兜里的手在不停地翻轉(zhuǎn)著哨片盒。
“這是長瀨同學(xué)說的?”
“.......不是,但是——”
北原白馬抬起手,稍許帶著歉意的語氣說道:
“那就等她說的時候再定吧,你一個人在這里為別人做決定,不見得是件好事?!?br/>
說好聽點(diǎn)是關(guān)照朋友,說難聽點(diǎn)就是自作多情。
齋藤晴鳥望著北原白馬的臉,他依舊保持著淡笑,可語氣中卻隱隱帶刺,失去了平日中的柔和。
“齋藤你也多少留意一些,區(qū)區(qū)三年,一瞬間就能結(jié)束吧?”
“.......”
北原白馬的話就像粉筆重重地在黑板上摩擦,在她耳中留下尖銳刺耳的聲響。
她無法回答北原白馬的話,令人窒息的沉默支配了整個空間,就連其他部員都投來目光。
“好了好了,大家趕緊練習(xí)?!?br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