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半分鐘，許焰才拉起鐵鏈。

    周劍青咳出大量混合了鮮血的污水，像條垂死掙扎的老狗，胸膛起伏，艱難喘息。

    “我趕時間，沒有第二次機會了?！?br/>
    許焰再次蹲下，“你確定自己要為‘銀舌’萊利送命？”

    周劍青臉上沾滿垃圾甚至蛇蟲鼠蟻腐爛的骸骨，表情扭曲至極。

    “你不會放過我的?！?br/>
    他滿臉絕望，眼眸深處卻擠出一抹期待，“你，你會放過我？”

    許焰舉起三根手指，遙指天外：“我對銀河發(fā)誓?！?br/>
    周劍青陷入痛苦的思考。

    許焰嘆了口氣，再次站起來。

    “別別別，我說，我說！”

    周劍青徹底崩潰，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。

    許焰連連點頭，聽得十分專注。

    等周劍青說完，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放下鐵鏈。

    周劍青的掙扎愈發(fā)激烈，嘴巴和鼻孔在污水深處，噴出死不瞑目的氣泡。

    足足一分鐘，許焰才將鐵鏈第二次拉起。

    “剛才說的，重復一遍，謝謝?！?br/>
    掮客臉色煞白，氣若游絲。

    緩了半天，才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重復了答案。

    除了細節(jié)顛三倒四之外，大部分信息都和剛才一致。

    “放，放了我，我什么都說了，你答應的，你發(fā)過誓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