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兒妹子?是小顏書記回來了?”
顏卿抬頭看向不遠(yuǎn)處,光線實在太暗,根本看不清是誰。于是他趕緊自表身份,開口問道:
“我是顏卿,你是哪位大哥?”
“天吶!小顏書記來了,金龍!金龍!”
這人一轉(zhuǎn)身竟然跑沒影,著實太不靠譜了。不過這樣也好,就在顏卿陳婉兒剛邁上最后一個臺階時,一眾平安村的熟人圍了上來。
“顏書記!”
“小顏!”
“顏鎮(zhèn)長!”
“顏局長~”
總之叫什么的都有,顏卿一一應(yīng)答,露從今夜白,月是故鄉(xiāng)明,如今看到久違的親人,激動地?zé)釡I盈眶。
“張明哥,叢華大姨,洪生大伯,叢林叔~”
直到最后,腰系白繩,臂纏孝布的周金龍從靈堂走了過來。
“金龍哥,對不起,我來晚了?!?br/>
“我~我~我不該告訴你?!?br/>
......
后半夜,靈堂里。
祭拜過后的眾人全都離開,顏卿安排曹新平,拉著周金龍的媳婦和陳婉兒回家陪老人,現(xiàn)在靈堂里就剩幾個子侄輩的,顏卿終于問出了憋在心里許久的疑問:
“金龍,你和我說實話,爺爺是怎么沒的。”
“醫(yī)院診斷是肝衰竭,腎衰竭,從你離開平安村,爺爺?shù)纳眢w就一天不如一天,半年多前確診了腎衰竭,因為歲數(shù)大保守治療,效果一直不好,結(jié)果兩個月復(fù)查,又查出肝衰竭。”
顏卿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,他怎么能相信,這才一年的時間,原本健康的各個臟器,尤其是排毒和解毒的兩個器官竟然接連衰竭,他第一次對自己的醫(yī)術(shù)產(chǎn)生了懷疑,努力回憶著一年前診脈的細(xì)節(jié)。
看顏卿閉眼沉思,似乎十分痛苦,周金龍突然豁然一笑,反倒安慰起顏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