潺潺的流水聲響起,一條寬闊的大河出現(xiàn)在眾人的視線中。
跟預(yù)想的不同,看著泛黃的河水,易文“嘖”了一聲,道:“沒想到他們連這河底都沒放過?!?br/>
走得近了,可以看到在河岸邊,立著一塊木牌子,上面寫著:此河兇險,已發(fā)生過多次命案,請勿靠近!
唐小果眼前一亮,命案!是鬼做的嗎?
見唐小果盯著河水,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,易文沒有責(zé)罵她,在詢問了隊員的意見后,帶著他們一起走到了河邊。
伸出手探了探河水的溫度,冰涼刺骨,在隊員們緊張的盯視下,唐小果訕訕地收回手,正想告訴他們她的感想時,旁邊傳出一陣驚呼,“撲通”一聲,似是什么東西落了水。
當(dāng)看清落水的是個人后,林再霖飛快地將唐小果扯離水邊,就好像下一秒她也會掉入水中一樣。
在林再霖身邊站定,唐小果來不及道謝,雙眼在河水上方掃視著,眉頭緊鎖,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,有一縷黑煙從河水上冒了出來?!
落水不過是小事一件,所以易文幾人并沒有上前查看,只是在原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。但是隨著呼喊聲越來越大,他們開始察覺到不對勁。數(shù)了數(shù)還剩下的人,易文沉聲道:“人越來越少了!”
隊員們面面相覷,岸上的人越來越少就意味著落水的人越來越多,但是在這個時代,不會水的人是比較少的,特別是對于像他們這種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來說,幾乎掌握了所有的生存技能,就是為了能在遇到各種突發(fā)狀況時爭取到那一絲活下來的機(jī)會。
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下,落水的人還越來越多,是一件十分不尋常的事。不過救個人而已,而且還是在這么近的岸邊,按理說,不超過十秒鐘就能把人救上來了,但是目前看來,那些下水的人完全是一去不復(fù)返,難道這河水還能吃人不成?
唐小果沒有再看到那縷黑煙的蹤跡,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,跟著隊伍向落水處走去。
跟著易文十人走到河邊來的隊伍大約有三四隊,落水的是其中一隊的一名隊員,在意識到不對時,其他幾隊也趕了過來,只是沒有動手幫忙,只在旁邊看著。
易文幾人是最后到達(dá)的隊伍,當(dāng)看到他們走過來時,其他的隊伍下意識地讓開了一條道,讓他們得以走上前。
在看到岸邊驚慌失措的兩人時,唐小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,失聲道:“其他八人都掉進(jìn)水里了?”
有目睹了全過程的人開口回答道:“是,都進(jìn)去了,最開始就一個人不知怎么的掉了進(jìn)去,然后在岸上的其他人為了救那人,主動跳了進(jìn)去。結(jié)果一到水里,就像變成了秤砣一樣,直接沉了下去,連個水泡都沒冒出來,見前面的人沒上來,跳進(jìn)去想要救人的人就變得越來越多了,最后就剩下這兩個,嚇怕了,不敢再貿(mào)然跳進(jìn)去了。”
林再霖看著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(fā)生過一樣的水面,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的易容符,他是不能進(jìn)水的,如果易容符毀掉了,那么他的身份就暴露了。
想下水又不敢下水的兩人瞟到易文的身影,就像是抓了救命稻草一般,跌跌撞撞跑到她的面前,跪了下來,神情悲痛地道:“血瑰的隊員們,求求你們救救他們好嗎?報酬好商量,只要能將他們救上來,我們這次帶來的全部家當(dāng)都可以給你們!”
看著兩個身高體壯的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,易文皺眉,冷淡地道:“我怎么知道你們的全部家當(dāng)有哪些?而且,如果我的隊員下了水也再也上不來怎么辦?你賠得起嗎?別說用你們自己賠,血瑰可不是什么人都要的?!?br/>
被拒絕也就算了,還被諷刺了一通,那兩人臉上的神情一會氣憤一會悲痛,看上去想翻臉,但又顧忌著還要求易文他們?nèi)ゾ冗€在水里的隊員,不敢翻臉,看上去很是掙扎。
出現(xiàn)了!一直盯著水面看的唐小果沒有失望,果然讓她再次看到了那縷一閃即逝的黑煙,都不用細(xì)看,她就知道那絕對是一只鬼,而且是只帶有怨氣的鬼。黑煙是水底鉆出的,最終也是回到了水中,道士的本能催促著唐小果跳下水看個究竟,但是理智上她明白易文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讓她下水的,所以她只是抿了抿嘴,握緊拳頭壓下心內(nèi)跳進(jìn)河中的*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