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尉遲離早早便睡醒了,在院中空曠的地方練功,她手拿一把軟劍,將內(nèi)力灌注進去,舞得虎虎生風,她的動作帶起地上些許的落葉,一時間滿院飛塵。
院子的角落,晚霽手中端著一碗茶水,一直在那里站著,不曾挪動腳步。
尉遲離被看得心生煩躁,又不好說些什么,只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,旁人幾乎只能看到一道殘影。
“公主,別練了,吃飯了?!毙寥淮蜷T口走進來,將食物一件件擺在院中的桌子上。
尉遲離這才停下手中動作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,微微喘息著坐了下來,晚霽急忙跑過來,將茶水呈上。
尉遲離尷尬地笑笑,說了一聲謝謝,然后朝著辛然使了個眼色。
辛然立馬便明白了,上前拽過晚霽道:“我昨日讓你采買的東西都買了么?沒有吧,那現(xiàn)在快去,公主還等著要呢。”
晚霽福了福身,退下來,臨走前還不忘最后看了尉遲離一眼。
尉遲離皮笑肉不笑地沖她咧咧嘴,然后對辛然道:“這姑娘怎么看著奇奇怪怪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為何,她從前不是在這般,我是記得她干活細致,心思也少,這才將她留下來的?!毙寥幻X袋。
“對了,那日她說,我救了她,是怎么回事?”尉遲離吃了一口菜,裝作漫不經(jīng)心地問。
“公主忘記了?之前在北域的時候,晚霽她爹因為賭博將她輸給了別人,那人當街將她擄走,正好被您撞見了,就把她救了下來。從那以后她便一直跟著您,按照時間來算,我都沒她伺候您時間久?!?br/>
“不過您似乎一直都不愿意搭理她,所以沒叫她謹慎伺候。記不得也是正常的。”辛然嘿嘿一笑。
尉遲離點了點頭,心想也沒什么可疑的,至少應當沒什么壞心思,便也不再多揣摩此事,轉(zhuǎn)而問:“我昨日叫你打聽怎么進去天牢,有結(jié)果嗎?”
“我找了我們酒樓的掌柜,讓他去和那些大人物打聽,據(jù)說,天牢中關(guān)押的全是要犯,而且自從一年前柳大人出事后,皇上足足調(diào)了百人前去守著,也不知在防些什么。”
“而且自此以后,想進去探望犯人必須要有皇帝親自寫的文書,普通人根本想都不敢想。公主,我勸您還是放棄吧,四皇子是皇上親兒子都沒有辦法,您一個外人,哪有那么大面子讓皇上親手給你寫文書啊?!毙寥豢嗫谄判牡貏竦馈?br/>
尉遲離也知道此事難如登天,她點了點頭,心中頗有些挫敗。
難不成,柳羅衣就真的見不著她爹了,唉,那也忒慘了些,尉遲離滿面愁容。
吃過飯后,尉遲離溜達著去找柳羅衣,想向她商討一下此事,到她門前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她正拿著一根原本扔在地上的繩子,蹦著往樹杈上扔。
無奈樹太高,她太矮,扔了半天都沒扔上去,柳羅衣氣憤地踹了一腳樹干,然后絲毫不顧及形象地將裙子撩起來,在大腿打了個結(jié)。
呦,熱辣小短裙!尉遲離驚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