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布了陣法的單獨小院里,楚晗盯著爐下燃燒著煉丹石的青銅丹爐,隨著時間的推移,一陣陣藥香從爐內(nèi)飄散出來。屋內(nèi)軒案上放的百草經(jīng)、靈草經(jīng)和萬靈丹三本書的部內(nèi)容早已深深印入她的腦海,倒不必再時時翻閱,只要有原材料,再掌握住煉丹的火候就好。此時她煉的是回元丹,關(guān)鍵時刻救命用的。
有陣法在,誰也闖不進來,所以不必守門。千若和青秋看著少主的動作,一步也不放過,可看到今天,兩人仍然沒能學會獨屬于少主的本事,只能煉出普通的療傷丹藥,對于回元丹這等近于起死回生的特級上品丹,簡直無能為力,即使少主毫不藏私、不遺余力地進行講解,兩人也無法煉出完美的正品,只能垂頭喪氣的暫時放棄,等下山歷練歸來后再說。
“你倆去看看靈草經(jīng)第三百八十五頁和五百六十頁,記住那兩種靈草的樣貌?!背项^也不抬地吩咐道,“這次下山,正好順便找找咱們天虞山里沒有的靈草?!?br/>
那兩種靈草應該沒有絕跡,如果運氣好能找到的話,就妙不可言了。
“是?!眱扇藨?,一起走進屋內(nèi)。
月光如水。難得穿一身白裙的楚晗漫步走進桃花林,清風拂過,含羞待放的桃花,花香似有若無。若是不通陣法,定然要迷失于花陣中。陣中心是一片圓形的空地,楚晗順手折下一枝如劍一般長的桃花枝,以枝代劍,一劍刺出。衣袂飄飄,裙舞翻飛間,如風卷云,一地繽紛。
驀然,傳來絲絲琴音,楚晗身子一僵,招式無。停頓只是閃電般的一剎那,她轉(zhuǎn)身就走,如逃離妖魔鬼怪般。尤其是那夾雜在琴聲中的一聲幽幽嘆息,更是讓她加速逃遁。
狼狽地出了桃林,她停下腳步,輕撫了一下胸口,繼續(xù)往寢殿奔逃,直到到了殿門前,她才漸漸平喘,剛才竟是連輕功都忘了用。
剛平了呼吸靜下心,彈琴之人就驀然出現(xiàn)在她眼前,她啊字還未叫出口,就已被他狠狠吻住。
他的幽香氣息充斥了她的鼻腔和大腦,可感覺卻毫無美妙可言。他吻得那么霸道而兇狠,似要把她的舌頭都咬下來吞入腹中,舌尖和嘴唇都生疼到麻木……
一個妻主,因為打不過自己的主夫而在床上被欺辱,若她叫出聲來傳出去,她還有何面目站在世人眼前?外人不知真相,她只能暫時忍著。
一頓本該屬于享受的凌虐結(jié)束后,他抽身就走,留下她蜷縮在床上,運轉(zhuǎn)內(nèi)力恢復身體那最脆弱之處的傷。楚晗心中暗罵,若不是借碧霄劍法來隱瞞修煉的秘術(shù),我哪里用得著隱瞞真實武功、受你這個惡魔的折磨?等我練成秘術(shù),看我怎么鑿補回來!
殿內(nèi)沒有一絲聲音,千若站在殿門外揪著心卻不敢進去。少主君一來,他和青秋就要遠遠避開,不得靠近一步。他知道兩人正在做著夫妻間最親密的事,卻依然在他走后悄悄在殿門外立上一會兒。
他不明白為什么少主君從不伺候少主一整夜,每次都會在事后離開,這不是一個身為主夫的正常行為。
他想不通,但不能說不能問。少主從不曾在少主君離開后喚過他或青秋,也不知她是睡下了,還是怎么的。殿內(nèi)總是靜得有些死寂,這讓他內(nèi)心有些不安,卻又不能打開那扇門。
第二日,少主照例自己穿好衣服,神色平靜地接受著他的洗漱伺候,看不出絲毫異常。妝鏡前,他為她梳著發(fā),絲絲縷縷的柔順握在手心中,他的心滿是愛戀的溫柔。
楚晗抬眸看向鏡中的千若,那柳葉細眉下的兩道目光停留在他手執(zhí)的三千青絲上,眼神比流水還要溫柔,連唇瓣都噙著淡淡的溫柔笑意。楚晗心中一動,卻垂下眼簾,裝作什么也沒看見。
三天后,已經(jīng)走出山門的楚晗再次被爹爹依依不舍地抱住,楚青璇再次從他懷里把她扒拉出去,擁住他的肩柔聲輕語“你要堅強起來,她才能更堅強,不然一直掛心你,如何能放心歷練?放得下,才能提升更快,才能早點回來!”
納蘭墨閑這才收斂心思展開愁眉,只對另兩人叮囑道“青秋,千若,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少主,在她練功時更要守著寸步不離。碧霄宮仇家甚多,在你們少主的武功達到大圓滿之前,千萬不要泄露了身份!”
“是。”兩人齊齊答道,“請宮主和主夫放心!”
一番分別,楚晗上了馬車,碧霄宮漸漸遠離視線直至看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