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在永安城時,阮久和他那群傻乎乎的朋友們,每天除了打馬球,別的什么也不懂。
阮久和他們在一塊兒瘋玩,每天都玩到筋疲力盡,倒頭就睡,根本來不及想別的事情。
阮久前不久才開竅,讓人搜羅了一大堆話本來看。
他以為他這樣算是平常,沒想到還有更早的,是他自己遲了。
已經(jīng)是傍晚了,房間里沒有點燈,再加上帳子遮掩,床上更加昏暗。
赫連誅躺在床上,雙手拽著被子,像一只肚皮朝天的小狗。
阮久看著他不甚分明的眼睛,不自在地眨了眨眼:“那個……”
兩人之間還隔著被子,但是赫連誅身上的熱意,好像沒有被被子蓋住,反倒傳到他身上了。
阮久抿了抿唇,還在想事情。
赫連誅提醒他:“軟啾,是你給我灌的鹿血,你得對我負(fù)責(zé)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在想了嘛?!比罹脫沃^,半坐起來,隔著被子,拍了一下他。
阮久再想了一會兒,最后從被子上爬起來:“你等著啊?!?br/>
然后他就小跑著出去了。
赫連誅坐起來,靠在床前,錦被蓋著腿。還沒來得及喊住阮久,他就跑沒影了。
總不會是“畏罪潛逃”了吧?
阮久當(dāng)然不是這樣的人,他是個負(fù)責(zé)任的好小孩。
他跑到自己存放話本的房間里,開了好幾個箱子,準(zhǔn)備挑幾本給赫連誅看。
當(dāng)初他就是看這個才慢慢懂得的。
十八見他又過來開箱子,道:“小公子,前幾天不是才過來拿過一次嗎?這么快就看完了?”
“我想重溫一下以前看過的。”阮久埋頭找書。
給赫連誅看,當(dāng)然不能是他夜里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偷偷看的那種,要那種委婉含蓄,浪漫唯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