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李青玉錯愕道,顯然沒想到一直很恭敬的全明會說這種話。
“呵呵,送姑娘回房,飯就在房里吃吧?!比餍α藘陕?,兩個丫鬟就強行壓著李青玉回房了,全明回過頭,看沈素素和梁友,臉上帶著威脅的微笑。
“兩位姑娘,用完飯就回房休息吧,明早我們還要趕路呢?!闭f罷就定定的看著她們。
沈素素和梁友也知道這是圖窮匕見了,也是一副又驚又怒的樣子,但又不敢反抗全明,做足了樣子,才忍氣吞聲的起身回房,她們的丫鬟依舊半步不離的跟著她們。
全明在她們走后,才收回目光,對客棧里的手下囑咐道“快到地方了,都小心點兒,要是跑了一個,大人可饒不了你們?!北娮o衛(wèi)齊聲應(yīng)了,他才回身離開。
李青玉回到房里還是不消停,掙脫開抓著她的丫鬟就想往外沖,可想而知是不可能的,身型健壯的丫頭攔住她,門口還有護衛(wèi)看守,根本別想逃。
鬧騰了好一會兒,李青玉才覺得累了,坐下喘氣,然后看向房里的阿蕪,瞪大眼睛訓(xùn)斥她道“阿蕪,你一直愣在那里做什么,怎么不幫我,還有我們的人呢?都哪兒去了!”她也是帶了護衛(wèi)來的,怎么一個人都不見。
“小,小姐,我們的人,早就沒了,我一直想和你說,可是她們總是攔著我。”阿蕪欲哭無淚的說,她早就被警告過了,又一直有人盯著,她也無法做什么。
“什么?”李青玉難以置信的看她,仔細(xì)回想,一路上好像確實自己帶來的人都一個個不見了,她問起來都說是水土不服,病了,坐在后頭的車上,因為不是一下子一起不見的,她也沒生疑,覺得這樣挺正常的,就沒多想,哪知道居然一個都不剩了,當(dāng)下心里也是一陣發(fā)冷。
“你們到底是什么人?要帶我去哪兒?”李青玉緩了緩心神,問在房中看著她的丫鬟。
丫鬟并不多言,依舊是面無表情,聽到她的問題也是置若罔聞,沒有回聲。
李青玉連問了好幾句,都沒有得到回答,火氣和不安也越來越大,喘著氣不知道說什么,房中靜的讓人發(fā)慌,阿蕪緊張的縮在角落。
沈素素和梁友就冷靜多了,她們是早有準(zhǔn)備的,不過因為有人監(jiān)視,她們也不能太過分,太冷靜了,就做出了一些反應(yīng),回房也追問了身邊的丫鬟,當(dāng)然也沒有得到回答,晚上也是裝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第二天起來,沈素素和梁友自有辦法睡得還不錯,可是李青玉就真的是徹夜不眠了,臉色變的很不好,眼眶下也有了青黑色,她沒有讓看著她的兩個丫鬟扶她,而是讓阿蕪扶著她,走出來后和沈素素兩人對上一眼,什么也沒有說,不過也沒了之前的針鋒相對。
全明又出現(xiàn)了,依舊笑盈盈的,態(tài)度看起來沒多少變化,李青玉幾乎咬牙切齒的看著他,他也沒什么反應(yīng),安排好各人上車,只是這次李青玉和沈素素兩人坐上了一輛車,事情都說開了,全明也不假模假式的哄著李青玉了,反正也快到了,不怕她鬧著要逃跑,車?yán)锍怂齻?,只有一個監(jiān)視她們的丫鬟,坐在車門旁,也不看著她們,只是冷著臉坐著。
車隊出發(fā)了,馬車一搖一搖的走著,李青玉似乎有些頹廢,垂著頭面無表情,沒有力氣鬧,沈素素心里則是慶幸總算要到了,她這幾天坐這馬車真是受罪了,想想程曉冉的馬車上有吃有喝有玩,自己只能坐這個‘簡陋’的馬車就很心痛,今天應(yīng)該就會到,終于可以脫離這破車了。
現(xiàn)在時機不對,沈素素和梁友也沒有急著和李青玉說什么,也沒有開解她,畢竟在全明這些人看來,沈素素兩人自己也應(yīng)該很害怕才對。
話說起來,張?zhí)觳攀亲畹姑棺钍茏锏?,他一路都沒消停,有投宿在客棧時,劉欽差就會晚上敲他門,要和他談人生談歸宿,他只能裝作害怕的樣子閉門不見,然后白天也躲著劉欽差,也去辭行了,不過理所當(dāng)然的被劉欽差以一個女子獨自回程太危險拒絕了。
中間多少次張?zhí)於枷胍坏栋褎J差給切了,挖了他那雙猥瑣的狗眼,這劉欽差不知道發(fā)什么瘋,好像還自以為玩出了‘情趣’,和張?zhí)炷銇砦彝模矝]撕破臉的強迫他,也不知道還能忍多久。
果然,行了半天的路,就到了江南。
說是江南,實際上不是一座城叫江南,而是在凌江流域那一片都稱之為江南,她們現(xiàn)在到的是其中最大的一座城池,嘉城,也是祈王的封地之一,祁王府也設(shè)在此處。